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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开学了连脑洞都被磨没了...感觉二傻子森的设定也...挺好的...依然是个短篇,与上篇无关...【总感觉对不住不知不觉中的一百多个关注...

我真不是森黑×3   森厨不要打我×3

 

 

 

 

到底是造化弄人,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说出事就出事呢。内田彩烦躁的几乎要炸了,在GPS说出路上还有三个交通灯的时候几乎想都不想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三森铃子出事了。

当内田喘着气到了医院的时候往日的朋友都围在病床前,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内田さん”,人群就自动让出一条道,本来无头苍蝇似的三森立马转了过来,哼哼着“あや、あや...”

人群之外南条爱乃摇了摇头。

说到底还是这个人太热心,本来可以好好的在家窝着,朋友随口一说,她还当了真,跑到剧场替朋友试道具,然后威亚松了,然后就有了这个鬼样子。

“医生说的都是术语,我也听不懂,大概就是掉下来的时候脑袋着地,摔出个血块,好死不死还压到了神经线,不过她有一天会记起来的。在这之前,她的记忆也就这么大”南条伸手比了比。

“跟你的身高一样?”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内田小姐”

回去的时候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熟睡的三森和站在窗前的黑川夫人。见内田来了,本想说什么,话到嘴边也只剩了叹气。

“内田さん...还在怨恨我吗...”

恨吗?是黑川夫人分开的她们俩,若是放在那会儿,她不仅要说恨,还会委屈的大哭。可已经是现在,静下心来想想那种做法不无道理,世人的看法她早就透彻,可不管怎么说到底都是爱,只是能不能被认可的问题。

黑川夫人走的悄无声息,只留了张字条,大体都是些人生哲理,字里行间的歉意是看得出的,只是末尾说了让她照顾三森。

内田无奈的笑笑,又把视线放到病床上醒来傻笑的人。

你说说,我们都在变老,你却逆了时间,多不公平呐。

三森铃子,你又要抛下我吗。

内田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可天知道一路上她差点要宰了三森。

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被人跟在后面一口一个“あやちゃん”的叫着,简直羞耻的想打人。

破廉耻。在三森第三十二次这么喊她的时候内田彩红着脸给她一个白眼。

似乎老天给三森铃子关上了门还锁死了窗连猫眼都拿纸盖上。吃饭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人连筷子都不会用,内田往她手里塞,还没攥热乎了就又掉了,那攥着筷子杵米饭的样子也颇为滑稽,最后弄得身上桌子上都是,她也不甚在意的弄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米饭。

内田看着她不觉红了眼,多优秀的一个人,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会儿夏天大半夜的吵着要吃西瓜,三森嘟囔了几句,可还是穿好衣服出去。回来时脸上都是汗,内田笑她说怪不得你这么黑。三森一边笑着怼回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减慢。本来都切好了,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都重新切成小块儿放上牙签端了上去。后来吃饭时无意提到,新田一边叫唤着瞎了瞎了,一边说内田迟早要被养成傻子。

 “对...对不起!你别...别哭啊!”

三森小心翼翼的拽着内田的衣角,努力的控制着手里的两根木棒。

哭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湿润。

你看看,遇见你之后越来越爱哭了啊,都是你的错。

偌大的包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点了一桌子菜一口也没动。三森的筷子拿起又放下,放下再拿起,反反复复,看的内田心烦,想说点什么,却被三森抢先开了口。她说,一厢情愿可累了。她说,可能你没有想象中的喜欢我。她说,我们分手吧。

半夜三点,内田惊醒,慌乱的打开台灯看见身边熟睡的人之后才又重重的摔回去。

那是三年来她几乎每天都要梦到的场景,她们分手的场景。

她又看向三森,阖上了眼睛睡着的样子与当年无二。内田捏捏她的脸,依然没有肉,但是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报复似的,内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蹂躏着那张脸。睡觉多死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醒。被扰了好梦的三森睡得迷迷糊糊,眼里空白一片,好一会儿才在内田的脸上对焦,然后扯开一个傻里傻气的笑。

“あや”

三森铃子像是一张空白的纸,上面却写满了内田彩三个字。

略略略,现在这个傻样子,也只有我要你了。

“あや什么あや,睡觉”然后一把把三森的脸按进被子里。

但是无论如何,再不回办公室的话,小助理可是要炸毛了。想来想去,内田还是把三森交给了南条。

看着越不正经的越可靠。

谢过了小前辈,内田踮起脚摸了摸三森头,“乖乖的,不要给南条さん添麻烦,我很快回来”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像极了被抛弃的狗狗。

转身冲她摆摆手要走,薄荷的气味就铺天盖地的笼罩住她。

“不要走”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褪去了稚气听起来像是回到了当年。内田猜她的记忆大概是和分手时的场景重合,这是一个迟了三年的拥抱。

三年前她走的比三森说分手还要决绝,一个眼神都吝啬。要是回头的话,也许还能看见跨了一步要追上去却站在原地哭的比谁都委屈的三森。

一报还一报。

身后抱着她的人手都是颤抖的,力道却依然没有减小,不算宽厚的胸膛让她觉得硌得慌。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她转过身用同样大的力道回抱住三森把脸埋到她的胸口,生怕被看到流泪的样子。

日子还是要继续的,内田家也不是百货商店,在第三次打开冰箱没有看见鸡蛋之后内田终于带着三森去了超市。内田把她耳边的头发都别到耳后,给她找了件白衬衫和牛仔裤,想了想又给她戴了黑色的口罩扣上了顶棒球帽,像极了一位正在纯粹享受假日的明星。如果---忽略掉她眼中异于成熟面庞的稚嫩的话。

三森本是怕生的,但失去记忆后很少出来,这会儿难免会兴奋,像个小傻子。经过内田的“训练”三森已经能分辨各种东西,指着货架上的都念了一遍,邀功似的看着内田彩。

“你朋友是不是...”

身处盛夏,内田却觉得从头到脚凉了个透。把钱扔下也没管找零,就拉着三森走了。

她受不了,受不了有人用那种怜悯的眼神去看三森铃子。她爱的人应该是那个在人前闪闪发光的人,是个笑起来会露出一排小白牙的人,是个有时候会像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人。

身后的三森被她拖着走的踉踉跄跄,一个劲的喊着内田的名字,终于让她的愤怒飙升到顶点,一把甩开她的手。

很显然三森没料到她会这样,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眼里有点受伤,随后又成了笑意,然后抬起手越过内田的头顶。“有...有阳光”

 一切做的都理所当然,哪怕她伤了这个“孩子”的心。

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内田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过三森就扑到她怀里,她自己都没想到过,一把年纪还可以哭成这样。而后者被她突然的情绪化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抱住她,小声的说着“别哭啊”

没有人比你更好了,没有人。三森铃子在内田彩这里说不上有多好,却是谁也替代不了。

内田让德井带三森去了社团,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渐渐融入了进去。很好,你可以重新拿着话筒站上台,重新举起相机拍那些无聊的花花草草,然后重新爱上我。

“你没有半路扔掉她还真是个奇迹,以你的性格来说”

“知道为什么小王子见过了花圃里的玫瑰没有留下吗,因为不对,因为一百朵玫瑰里没有一朵是他自己的玫瑰,也因为见多了玫瑰,所以自己的那朵才是最好的。我们分开了,事实也没有给我们好结果,所以这次我选择把她留下。”

夏天的尾声终于带来了些许清凉,吃过晚饭后内田带着三森去了公园散步。这时候的三森总是意外的乖巧,跟在她身边,任由微风吹起发梢,带着笑意仰望天空,恍若昨日。

她悄悄的靠近,内田才看清楚这人眼里的星辰大海,倒映的全是自己的影子。烧红的耳朵被头发掩盖,细细碎碎的吻在脸颊落下,最后停在唇瓣。

都纯情的像个小孩子。

医生检查过后说恢复和继续各站百分之五十,可这一切在内田彩心里都不重要了。

未来的事谁都不会想到,就像三年前那个走的决绝的女孩没想到日后会有心甘情愿回来的那一天。

可能她的记忆会一点点重合,但是未来的事,请交给未来再说。

24 Feb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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